陈燕燕:闺蜜给人做情妇,竟下药将她拉下水,美满家庭因此被拆散

发布日期:2025-10-12 11:12    点击次数:193

1930年的北京圣心女子中学校园里,14岁的陈燕燕站在梧桐树下,望着不远处在《故都春梦》剧组忙碌的人群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裙角。她并不知道,这次偶然的相遇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——那个在镜头前垂眸拭泪的女子阮玲玉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在她青春的涟漪里荡开了关于电影的一开始向往。

陈燕燕的出身在当时的北平算得上体面。父亲是前清遗老,虽家道中落却仍守着诗书传家的门风;母亲知书达理,将&34女子无才便是德&34的训诫藏在绣着缠枝莲的帕子里。在这样的家庭里,女儿的归宿早被框定:读几年书,寻个体面人家,相夫教子,安稳度日。可陈燕燕偏生长了双不安分的眼睛——她爱看戏,爱蹲在戏园子门口看名角儿吊嗓子;她爱读小说,尤其痴迷《红楼梦》里&34质本洁来还洁去&34的林黛玉。当同龄的姑娘们捧着绣绷学女红时,她总捧着《申报》的副刊,盯着&34电影皇后&34胡蝶的照片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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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34戏子&34二字,在当时的社会里是比&34娼妓&34好听些却同样刺耳的称呼。父亲明确告诉她:&34演员等同于戏子,有辱门楣。&34母亲则更实际:&34抛头露面的营生,将来谁敢娶你?&34可14岁的陈燕燕已在心里种下了叛逆的种子。当《故都春梦》剧组来学校取景时,她攥着请假条站在教务处门口,声音发颤却坚定:&34老师,我想去当群演。&34

那是她第一次触摸到电影的轮廓。化妆师往她脸上扫了层薄粉,导演让她演个端茶的姨太太。她盯着镜中陌生的自己——鹅蛋脸配着胭脂,连呼吸都带着股紧张的甜。可镜头扫过来时,她突然想起阮玲玉在《神女》里的表演:那个在巷口给孩子喂奶的母亲,眼角的泪痣随着抽噎轻颤。陈燕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唇边的美人痣,竟真的在镜头前流下泪来。尽管这段戏非常终被剪进剪辑室的废片堆,她却在散场时听见副导演对场记说:&34那小丫头有灵气,记着点名字。&34

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。1932年,16岁的陈燕燕主演了《南国之春》。她饰演的女学生捧着破碎的玉镯在雨中奔跑,发梢沾着水珠,眼里的无助比雨水更凉。这部电影像颗炸弹,在上海滩的电影圈炸出好大一片水花。报纸上用&34南国乳燕,振翅初啼&34形容她,连阮玲玉都在采访里笑着说:&34这丫头,和我当年有得一拼。&34

可荣誉背后,是更尖锐的现实困境。父亲见她事业渐起,急得直拍桌子:&34赶紧嫁人!找个踏实人家,别在这圈子里瞎混!&34陈燕燕却铁了心要闯下去——她搬离了陈家大宅,在霞飞路租了间小阁楼,墙上贴满阮玲玉的海报,床头堆着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。

1934年,她遇见了黄绍芬。这个比她大5岁的联华摄影师,总爱举着相机在片场转悠。有次拍《小天使》,陈燕燕演主角,黄绍芬负责打光。他站在聚光灯后,透过取景器看她:&34你笑起来时,左脸颊有个小梨涡。&34她耳尖发烫,却故意板起脸:&34全神贯注工作。&34后来黄绍芬常说,那天他按快门的手都在抖——镜头里的姑娘,比他拍过的所有明星都生动。

他们很快坠入爱河。1936年,陈燕燕穿着白纱裙站在教堂里,黄绍芬为她戴上戒指时说:&34等我攒够钱,就给你买栋带花园的房子。&34第二年,女儿出生,小名唤作&34小燕&34。陈燕燕抱着襁褓中的女儿站在窗前,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,她觉得这是人生非常圆满的时刻。

变故来得毫无预兆。黄绍芬有个不愿多提的朋友,叫张善琨。这个毕业于南洋公学的商人,在上海电影界是个传奇——他能拉来青帮的资本建新华电影公司,能在战乱里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却独独管不住自己的欲望。他第一次见到陈燕燕,是在联华的庆功宴上。她穿着月白色旗袍,抱着女儿坐在角落,他却觉得那抹白比舞台上的追光灯还刺眼。&34这才是我要的女人。&34他对身边的童月娟说。

童月娟是张善琨的情妇,在上海滩是有名的&34交际花&34。黄绍芬早提醒过陈燕燕:&34离她远点,这女人不安好心。&34可陈燕燕总当是丈夫的多心——她和童月娟在片场说过几次话,不过是聊些化妆品和戏服的琐事。直到那个飘着桂花香的秋夜,童月娟敲开她的门:&34小燕,我做了红烧肉,来尝尝?&34

那碗红烧肉里下了药。陈燕燕醒来时,找出自己躺在童月娟的床上,身上的旗袍皱成一团。张善琨正坐在床头抽烟,烟头的光映得他眼底发红:&34你放心,我会负责的。&34她想尖叫,喉咙却像被人攥住;想挣扎,手脚却软得像团棉花。更吓人的是,她听见自己说:&34为什么是我?&34张善琨笑了:&34因为你好看啊,像朵开在悬崖上的花,我偏要摘下来。&34

这场噩梦持续了三个月。张善琨用金钱和权势威胁她:&34敢说出去,你就别想在电影圈混。&34他甚至派人跟踪她,把她和黄绍芬的合影寄到报社,标题是&34贤妻与情夫&34。黄绍芬终于知道了真相。他冲进张家,却被张善琨的保镖打断肋骨。在医院里,黄绍芬拉着陈燕燕的手说:&34离婚吧,我不怪你,但我没法再看你受委屈。&34

1939年,23岁的陈燕燕签了离婚协议。她抱着小燕站在黄家门口,晨雾里传来女儿的哭声,她却连头都不敢回。张善琨很快接她搬进自己的公馆,给她买了钻石项链,送她出入高级舞会。可他给的所有&34温柔&34,都像裹着糖衣的毒药——他会在和别的女人调笑时,突然捏捏她的下巴;会在她生日时送她珠宝,转头就说&34这比阮玲玉的珍珠贵&34。

1941年,太平洋战争爆发。上海彻底变成孤岛,电影业萧条。张善琨的新华公司却因着和日伪的暧昧关系,依旧风生水起。陈燕燕的戏约越来越少,偶尔接的也是些&34舞女&34&34姨太太&34的烂角色。有次拍《情海重波》,导演让她在镜头前强颜欢笑,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突然想起《南国之春》里的那个女学生——那时的眼泪是真的,如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。

转机出如今1947年。张爱玲编剧的《不了情》要开拍,导演选角时犹豫再三:&34陈燕燕如今......&34张爱玲却秉持:&34我要她。&34她太了解这个曾被命运碾碎的女子——那些在泥里打滚的日子,那些被揉皱的自尊,反而让她的演技多了层穿透人心的力量。

再次站在摄影机前,陈燕燕的手还是抖的。可当导演喊&34action&34时,她突然想起14岁那年在《故都春梦》片场的自己,想起阮玲玉说过的话:&34演员的眼泪,要像泉水,得往心里流。&34她饰演的虞家茵,在雨夜里为爱情奔走,雨丝打在脸上,和16岁那年的泪混在一起。这部电影上映后,上海的报纸用了&34影后归来&34四个大字,陈燕燕的名字,终于从&34张善琨的情妇&34变回了&34演员陈燕燕&34。

1947年,31岁的陈燕燕在《神出鬼没》剧组遇见了王豪。这个比她小一岁的男演员,会在她记不住台词时轻声提醒,会在她拍夜戏时送来热粥。陈燕燕第一次觉得,爱情或许可以不用那么轰轰烈烈——他们一起去香港发展,在浅水湾的沙滩上散步,在油麻地的茶餐厅吃凤爪,1952年注册了海燕影片公司,既是老板又是演员。

可命运的捉弄从未停止。王豪的不忠诚比张善琨更隐蔽,他会在出差时带不同的女人回家,会把陈燕燕的首饰送给别的女人。陈燕燕不是没察觉,只是她早已学会了沉默——她见过太多女人在婚姻里撕得头破血流,非常后却什么都没得到。1959年,她平静地和王豪办理了离婚手续,分走了一半公司股份。

此后的30多年里,陈燕燕几乎演遍了所有类型的角色:从《家》里的瑞珏到《春》里的梅芬,从年轻的主妇到佝偻的老妇。她在《武则天》里演老年武则天,为了演好驼背的姿态,每天穿着厚棉裤练走路;在《鲁宾逊漂流记》里演女仆,把角色的卑微和坚韧都刻进了眼神里。

1991年,75岁的陈燕燕接到了关锦鹏的电话。他在筹拍《阮玲玉》,想请她演自己。&34您演的阮玲玉,比我要演的更真实。&34关锦鹏说。陈燕燕对着镜子涂口红,唇边的美人痣在粉底下若隐若现——那是她从14岁保留至今的印记。镜头前的她,和阮玲玉在《神女》里的叠影重叠,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。

1993年,她站在金马奖的领奖台上,接过纪念奖的奖杯。台下的记者举着相机喊:&34陈女士,您后悔过吗?&34她笑着摇头:&34人生没有如果,只有结果。&341999年5月7日,83岁的陈燕燕在女儿的陪伴下闭上了眼睛。她的床头放着阮玲玉的照片,还有那枚14克拉的宝石——那是张善琨当年送的,她始终没舍得扔。

有人说陈燕燕的一生是悲剧,可我觉得,她更像株长在石缝里的野菊。父亲的规定、婚姻的背叛、命运的捉弄,都没能折断她的腰。她用一生的倔强告诉我们:真正的强大,不是从不受伤,而是受伤后依然愿意站起来,继续往前走。

就像她在自传里写的:&34我这一辈子,演过别人的人生,也活过自己的。那些眼泪和欢笑,都是岁月给我的礼物。&34

发布于:北京市